一坨糖果

吃的杂,玩的花,爱好阴暗爬

【文野乙女】未亡人

  *你×太宰治(黑时宰)

  

  *预警:本文包含欺诈、半强制以及我认为是HE。

  *梗概:一个丈夫死了的寡妇的回忆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【太宰治】


  01 

  

  第一时间听到他死亡的信息,你还在家中准备晚餐。


  一锅味增汤还架在炉子上,你摆好了碗筷,正准备盛汤,外面的人就是这个时候“砰砰”敲响了你家的门,大声的喊着“津岛夫人”,声音正是他的手下,但却意外的又急又慌。


  你适时回了一下,仿佛预料之中,一时没有着急也没有惊慌,好好的换了鞋,还关上了灶火。


  到达那条河畔之时,你遥遥地一眼就就知道躺在地上的人是谁。一条鸦灰色的衣带,消瘦的肩膀与纤细的手指,白色的布勉强凸出一个头骨的圆,看上去萧瑟又孤寂。

  

  太宰起先一直跟你说,他想要自杀,但不要难看的死法,因此诸如上吊、切腹都不是他的第一选择,在家时他曾吞食过安眠药,但是只吃了一两颗,便躺在你的怀里放弃了,如果他的说法是,“不想死在家中,那样对你来说太难做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对于这种讲法,你只是微微一笑,让他不必在意这些,想做什么就去做吧。他于是便冷了脸庞,鸢色的眼睛盯了你许久,好像非得要找到什么证据一样,但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,语气乖巧又无奈的控诉:“小姐你真是个绝情的人。” 


  这倒不是你凉薄,作为与他新婚不久的妻子,你不会傻到想去当寡妇。只是,眼前港口mafia的高级干部,所见所知所交往的女性这并非仅有你一个人。

  

  他红颜知己众多,在横滨的黑暗地带,那些漂亮的艺妓们,以及港口mafia本身所圈养的花瓶,凡是见过了他的,总是会不由自主往他身上贴。

  

  从你刚刚认识他的14岁,到现如今的第七年,稍微有些春心的姑娘,都往往炙热的抱着一种爱而不得的态度面对他,为此你还跟他不熟之时,每每去找他,要么是在玉川的水里,要么就是在艺妓的怀里。


  那些松垮着和服的美丽女人,像一个姐姐或母亲,任他躺在自己的膝上,一双娇嫩的手松松抚住他微卷的发。


  去多了,你大约也就知道为什么女人爱他了。

  

  他可以是个圆滑风流的青年,一点点笑,再加几句诙谐的话,几个展示出来的小戏法,能把女人们逗得咯咯笑;他也可以是个胆小的孩子,装出撒娇的样子,让女人们感受到一个大黑帮干部的柔弱,激起她们天生的保护欲。

   02

  

  港口mafia的传言里说:“没有人会不爱太宰治。”


  你赞同这说法,他有让你不得不爱的理由,足够凄惨的身世,足够漂亮的外表,能够逗女人欢心,底下人总是忍不住说:“不会为他去死,但是也会想着为他做点什么。”


  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,你是他接触过的众多女性之一,后来相处久了,便成为一个勉强能说得上话的同事。


  所以,在很久很久之前,他忽然间向你深情款款的告白的时候,你并没有多当回事儿,他应当对许多女人都这样说过。

  

  道理上来说,你应该拒绝,因为你在黑手党里并非是什么重要人物,加之平日的工作太忙,你不是很清楚自己是否有时间能够陪一个多出来的男朋友。


  但是太宰那时的态度十分诚恳,他得到允许之后,雀跃的握着你的手,漂亮的脸上笑得温柔。


  “小姐可以同意吗?要是你狠心拒绝我的话,可能明天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哦。” 


  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。

  

  你左思右想到真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。怎么说呢,“重点关注目标”要找你谈恋爱,拒绝了的话,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举动,回头首领知道了,到时候还觉得是你不识好歹。

  

  既然如此。


  “可以的,只要太宰先生觉得可以的话,我是没有什么问题的。” 


  你对他报以一笑,反握住他的手,像是达成了某种联盟,兄弟一般义薄云天。


  他对你的态度并不在意,只是真实的看到你的一本正经,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,嘴里抽抽搭搭的讲你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。


  你不知道自己是令人开心还是滑稽可笑啦。


  但你那时是真的抱有过幻想的。十七八岁的太宰治,像春日里的鸢尾,沾惹水珠浑身亮眼,又嫩又漂亮,越往后面长,便越发直立挺劲,即便常常身在夜色苍茫里,也依旧能够吸引到许许多多的人。

  

  然而幻想总归是幻想,花开堪折的想法从未在你心中诞生过,更何况是在情绪最波动的三天里,你还犹如身在梦境之时,他便如同往常一样,摸着另一个姑娘的手,为其细细的分析“生命的归途”,


  “命运让你我再次相遇,可见你与我终究有一段孽缘。”


  你承认你那一刻确实emo了。但是好好打量太宰一直以来的性情,你只是在现场立定了几分钟,接着就另外挑了一条路走了。


  此后好几天里,他没有来找你,你也没有同他说过什么话,这段日子里帮派之间总是有斗争,你要去协助其他人交流、善后,事情一堆一堆的,还得整理成文件,用最简洁的形式给Boss看,与他的交集自然也就少了。

  

  毕竟身为干部,他总是要在第1线或者是第1线的背后成为核心的力量,去扭转局势或运筹帷幄。这种极致向上的高端,你掺和不上,也就不想给他添些什么乱子。

  

  03


  几回过后,有关于太宰的事情就被抛到脑后去了。


  因此,等他亲自上门之时,已然是两三个月之后。当时临近黄昏,你邀请了朋友在家里吃饭,焖煮的火锅和鲜甜的鱼肉片,你正跟朋友攀扯一些工作中的八卦事,比如任务之后的分红,善后中那些七零八落的尸体,还有如何洗澡能够去除一身尸臭,让自己闻起来像普通集团的精英女性。


  他正巧是在你们聊的最火热的时候破门而入。

  

  你是在极度放松之下,听到家中的锁一声“咔嚓”,那门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拉长了声音。

  

  你跟朋友紧张的望过去,直到门口缓缓的,露出了一只眼睛,另一只眼睛在绷带中,也在发之下。

  

  太宰还是跟以前一样披着黑色的外衣,只是近来他愈发高了,使得你家小小的门框容纳起他来有些力不从心,乍一看上去,好像仅他一人站在那里,就已经从四面八方包围了你。


  你不得不叫朋友离开,在她十分不解的一问中使了好几个眼色,她虽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,但多少被门口的男人吓到,没有多停留便走了。


  太宰先生生气了,要怎样才能让他不生气呢?


  首先得找到原因。


  “小姐最近很开心吗?”


  他打量着你所居住的小小公寓,靠近了,把一张昳丽的脸凑过来,小声的在你耳边嗫嚅


  “怎么都不叫上我呢?我最近可无聊了,一直在想着小姐什么时候过来找我,没想到我原来是一文不值,小姐早就把我忘掉了。”


  他说的很委屈,蹭着你肩膀的样子让你想起了横滨街头的流浪猫,你在喂它们的时候,那一线小小的舌头,便是带着粗糙的颗粒,触碰感十足地舔舐。


  猫猫总是不急,他们饿了也是慢慢吃饭。这委屈的样子让你心软,你抱着他毛茸茸的脑袋,心中溢出一片暖流,温柔爱护的抚慰他。


  “怎么会把太宰先生给忘记了,我总是记得你的,你在我这里总是很重要的。” 


  你预备再摸一摸他的头,就那些也许是逆着风跑过来的头发抚得平整一点,但太宰忽然又同你拉开了一点距离,那只尚未伸出去的手在半空被抓住,他很恶劣的笑了。


  “我不相信,小姐要证明给我看。”


  他牵引着你的手,缓缓移到了他的心口上,于是从指尖处,再到神经元,再到你体表逐步升高的温度,你顿时有些不知所措,好像能够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,但却无法准确预料到下一步可能会发生什么。


  他的手贴住了你的腰,从衣摆的下面探了进去,冰凉的手指像打过霜的芭蕉,冰冷的立刻使你打了一个寒颤。


  你约莫知道自己的脸是绯红的,至少在太宰仍然平静无波的眼睛里是这样。他甚至没有想要吻你,甚至只是用撒娇又恳求的语气说:


  “可以吗,可以给我证明吗?”


  04

  

  你怔愣了一下,不觉想到了他14岁时,你第1次接任务去天台找他的场景。当时年纪很小,你到了毫无防护的天台,一边挪动着打颤的腿,一边哭着让他赶紧下来——不要站在这么高的地方“看风景”。你很伤心,一是因为完不成任务会被杀掉,二是因为你实在是爬不上去了,他在天台最高的梯子上,似乎料定了你不敢上来。

  

  你想方设法的劝他,跟他说:“你要不去跳河吧,你去跳河,我是能够游泳的。”岂料他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之后,懒洋洋的答:“江之岛的海,单调无趣。”


  真的。你能使的办法都使了,当时差点无语到要给他跪下,但无奈这个人一直背对着你,你跪下他也看不到,所以你就干脆自己为自己的人生嚎啕大哭。

  

  好在只是过了一会儿,他善良地提出了解决办法:“要我去河里也可以啊,要不你跟我一起跳吧,这样就不会无聊了。”


  你震惊地“啊”了一声,他却忽然间变得很兴奋,回过头来激动的叫你,好似发现了一项伟大的专利。

  

  “这可真是个好主意,在河里不会那么痛,也不会显得那么难看,啊……话说,你应该是可以的吧?你应该可以和我一起去的对吗??” 


  结果当然是没有结果的结果——你活了下来,他也活了下来。


  孩子时说的话你至今想来并不当回事儿,那种撒娇其实说到头来也不只是对你一个。只是此时面前的太宰已经成年了,并且是威名远扬的“太宰干部”,你再糊弄也就不合适了。


  你在心底里也叹了一口气,尽可能的松紧了肌肉,有些迟疑,但同时又坚定的伸手拥住了他的脖子。


  “可以的,我不会离开你的。”


  你抱紧他,任由他放大动作的弧度,伴随那冰凉的指尖蜿蜒而上,你愈发感受自己的血管与他体温之间的差距,吃痛之时,你咬住他的脖子,那一处是绷带之下的白皙,是骨肉支撑之下的坚硬,只是奇怪的,你没有感受到更加灼热的温度,无论是沉溺之中,还是偶有清醒,他始终没有像你一样泛起全身滚烫的热。

  

  这让你在迷茫之中产生了一种错觉——这个名叫太宰治的人,好像进化成了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冷血动物。他可以陪同你在欲望中沉沦,但他将永远保持着一份独特的清醒。


  你不想讨论他这样做对不对,你并不在意这些,你们是很好的契约关系,大约像他和其他人一样,你很喜欢他,他也愿意跟你在一起,双方没有更多的其他牵扯,这就很公平了。


  不过,此事之后,他反倒是跟你来往的更加紧密,一言不合,就撬了你家的门锁,在任意一个你想不到的时间等你回来,或者是自己回来。

  

  每每他张口,你会觉得自己不是交了一个男朋友,一个情人,而只是养了一只流浪猫而已。

  

  他需要你的关爱,需要有时候你给他做一顿饭,陪他聊一聊天,为他顺一顺毛,之后再单方面的听他讲一些看上去小的不能再小的烦心事。


  “那只笨兮兮的蛞蝓什么时候能摘掉他的帽子,昨天那人一拳打过来的时候,他竟然第一时间是捂住他的帽子。”


  你点点头,扶住那颗乱动乱蹭、要从你膝盖上掉下去的脑袋,想了一想几天前又遭受到莫名炸弹袭击的中原中也先生,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

  “也许他是想用帽子挡住天空上的东西吧,嗯……比如会飞的鱼什么的。”  


  太宰无辜的看了你一眼,那一眼的委屈下,你识相地捂住嘴噤了声。生怕他又和前几次一样哭闹着说“小姐给我取外号了,小姐不在乎我了。”这样的话,而大约也是见他逐渐从战场中的杀气里缓和,你开始把视线转移到自己似乎永远都回不完的工作短信上。


  “总是我在讲,小姐难道就没有想要跟我说的吗,你难道对我的事情不好奇吗?”


  也许是感受到了你的忽视,他在自言自语一会儿之后捏了捏你的手臂。


  你朝他摇了摇头,脱口而出


  “不好奇啊,每个人大约都有自己的秘密吧。”


  “那么,你对每个人都是这样想的?”


  手机被移走了,他坐正了身体。


  一时失去了专注的对象,你惶惑地点头,对于他奇怪的举动有些不理解。他看上去像是生气了,一下子变得正经起来,眼中的神色也淡淡,颇有一些责怪你的意味。


  如果是以前,你大约会冷静一下,想一想这位祖宗又是被戳中了哪处神经,但刚刚你正工作了一半,被打断后也不禁有些烦躁。


  “有什么不对吗?”


  你对视上他的眼睛,还是以往一样的和蔼包容的样子。你原以为他顶多撒个娇,稍微哄哄也就过去了,可他低下了头,随之发出了一声深重的叹息,再度抬起来的时候,看你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,你对此惊异的想要说些什么,却不想他拢了一拢松垮的衣服,有些摇摇晃晃的站起来,直挺挺的朝房间去了。


  那门发出自动的落锁声。


  像是为你长久的沉默而敲下警钟。


  05

  

  印象里,这似乎是他第1次跟你冷战。


  不过要说是冷战,这应当是身边的同事们命名的。那段时间,你明显的能够感受到周围人态度的变化,他们就像……就像是开了窍的情感大师,苦口婆心的仿佛一个老母亲,劝你要珍惜眼前人什么的,那话语让你觉得很奇怪,开口闭口诸如:“太宰君是首领很重视的人,你不应该耍小性子,这样会给他的工作徒增苦恼。”


  每每当你想要反驳几句,想讲一讲他们的“太宰君”背后的“喜怒无常”,那些人就会转移了方向,一起来同你讲道理,半句话里,总是没有一个字是说你不好的,可你听起来,他们就仿佛已经给你下了“有罪昭”。


  这给你的工作带来了一定的影响,平时上能够说得上几句话的,都开始变成了“语重心长”的人,甚至总把工作和你的生活联系起来,当你想要提出建议或者是否定某一提案的时候,那样的“罪昭”便会变成话语,或者是变成目光射向你。


  尽管他们没有那么做,他们没有孤立你,也没有欺压你,但在某一刻的时候,在隔着遥遥的距离,偶然看见一眼被拥簇的太宰治时,你方才感觉到无尽的被排挤的感觉。


  这种情况,几乎跟他讲过的那个故事一模一样。


  “如何快速得到一个人的人心呢?” 


  太宰君说:


  “使其亲友与她远离,困境同她常在,冷漠她、旁观她,必要时刻折辱她,等到她发现自己孤立无援的时候,你再慢慢走上前去,爱护她,拥抱她,让她被这温暖沉默,心甘情愿依赖于你。”


  你当时问他是不是有对别人这么用过,他勾着唇角,狡黠地扑进你的怀里,很适时地利用那一张好看的脸,让你没有再继续问下去。


  于是你今天知道了,他是用过的。第1个人也许不是你,但这也在告诉你,你与战略性的目标截取、项目化的攻坚对象并无不同。


  你会生气吗?你当然是会的。


  可你能做什么呢,你进入港口mafia的第1课,就是看太宰治杀人,他就站在死人堆里,从地上成堆的尸体,黏成了浆了的血滩若无其事的趟过。横滨有一句话曾说:“太宰的敌人最大的不幸便在于这件事本身”。


  所以你没有去找他去把事情说清楚,既然你还拥有工作,并且衣食住行没有什么变化,只是工作更加折磨一些,那也是可以忍耐的。


  等你钱攒够了,等到他忘记了这件事情,你最后光荣离职也不算什么坏事。

  

  不过这个想法一出就立刻被打破了,冷战之后的某一天,他突然和以往一样,在你预备睡觉的时候回到了家中。你只觉得被子一沉,一个重物压了上来,满心惊恐以为是仇家找上门,岂料耳畔传来粘乎乎的低语,他控诉着他的不满,又在抱怨你不去找他,接着又是道歉,在没有光的房间里,你努力的转过头,有一瞬间还能看到他那一双含着春情的眼睛光芒忽闪——他又泫然欲泣了。


  06

  

  你从被子抽出了手,把他冰冷的外套和冰冷的发丝抱在怀里,让他紧贴着你的胸口去感受你真挚的心跳。


  “没事的阿治,我没有怪你。” 


  于是,他真的就在你的怀里哭了起来。你有一瞬间的迷茫,他明明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,恶劣的做出各种令你匪夷所思的举动,但此时却又像个可怜的孩子,你不知道是他做错了还是你做错了,你不知道他是为什么生气又为什么和好,但你分明的感受到了他的沮丧所在,好像你所说的每一句安慰,都是他的悲哀来源。


  你绞尽脑汁的思考,他已经不肯撒开手,双臂搂紧的架势仿佛要把你嵌入他的身体里,而你说的每一句话你敢打包票他绝没有听进去,他只是一昧的伤心,想等着你来解决这个问题。


  “那么,你想怎么样呢?”


  你从喉咙口里面勉强憋说这么一句话。似乎是一说完,他的无尽的痛苦就戛然而止,一个顺着腰腹而上来的蟒蛇,盘桓地绕着你的身体从直视变成仰视,微光闪烁下的眼睛变得越发血红,那平静的盯着你的神色仿佛在吐着蛇信子。


  “小姐,不如你成为我的妻子吧?”


  他说着抚上你的脖颈,


  “这样以后你就只能看着我,所有人之中,你要对我最好,那些其他的什么人能从你身上获得的,你要首先给我,你要时时刻刻的想着我。”


  你听着听着有些莫名其妙,考虑到他的条件,你不禁问:


  “现在不就是这样吗?你一直在我眼中很重要呀。”


  他低低地笑了。


  “是啊,正是这样子跟妻子没有什么区别,所以小姐成为我的妻子有什么不行吗?” 


  你踌躇着,自觉落入了圈套,但依照逻辑,你一时间也看不出这圈套有什么不对劲。


  “身为我的妻子,你可以去规束我,还可以训斥我,如果我有对不起你的事情,你甚至可以杀掉我。”  


  “而我也将保护你,绝没有任何人敢欺负你,你想做什么依然可以去做什么,但只要你想休息了,我也能给予你想要的东西。”


  你起先还想拒绝,毕竟20岁左右的青年说不定只是一时冲动,他没有像你一样见识过底层夫妇之间的柴米油盐,况且这种事情你也从无经验,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担当的起。

  

  可你还在思考,还在犹豫,还在想着把这话题给混过去的时候。


  他抬起了手,将缠着绷带的手掌打开,蝴蝶一样轻盈的落到你的眼前,眨眼之间,原本空无一物的掌心上,在响指后悄然躺上了一点金属制品,窗边微弱的光致使其上的悬坠争先恐后的散发夺目的色彩,那颗漂亮的石头下,指托则清楚的刻着名称的缩写,并带了亲手篆刻的张扬


  ——“吾心永恒”。


  07

  

  你几乎有些震惊了。


  “我没有见过夫妇之间的生活,我没有见过我的父亲,也几乎没有得到过母亲的关爱,也许我可能还会有其他的兄弟姊妹,但过往的家中视我为异类,原本对我来说,自杀是最好的选择,但遗憾的是14岁的时候我没能死成,如果可以的话,我想让你能够陪着我,直到我下一次潇洒的死去。”


  “说起来有一些自私,但事实上我再也找不到人可以替我收尸了。”


  他平静的叙述自己的死亡,你在情绪的转换之间也开始迷失,于太宰缓缓的自我揭秘里,你忍不住为这决然的赴死或者是说不定期的赴死,感到了悲伤。也许是情不自禁,你握紧了他的手,一点儿都不再反抗。


  “不会的,你不会死的,我会一直陪着你的。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  

  ——待续。

  ——后半段跟中也的一起发吧,结局还差个一点儿😂(有想法的姐妹们讲一讲,想不到了😭)

评论(6)

热度(146)

  1.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